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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新诗歌创作的发展

2020-11-02 来源:筏尚旅游网
王家新的诗带有浓重的书卷气和知识分 就是“一个民族一个人格:作响的骨头”,当 天空下“焚烧着死火的时候,当岁月和废墟一 同被凝固的时候”,你是“顽强摇撼着风暴的 子的味道.是“知识分子写作”的重要代表。 他所致力拓展的某种诗歌向度,无论是从语 言还是精神层面来说,都是有益的、可贵的。 天才不是一日长成的。王家新是一个逐渐成 长起来的诗人。他的诗歌创作可分为三个阶 段。 肩头”。这是圆明园废墟的描写,也是王家新 再生的一个缩影。王家新生于1957年.正当 S他“天天向上”时,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爆 发了,十年动荡,毁掉了他心的黄金时代.毁 掉了他的幻想,毁掉了他心目中的圆明园。当 青春的船只被海浪打翻以后, “再也不想当哥 第一个阶段:王家新诗歌创作初期,2O 世纪70年代末至BO年代初期,作品显稚嫩。 主要作品有《在山那边》、《桥》、《石头》、 伦布,” “我只要走向森林”,走向故乡,走向 14 《我走向萌芽》,等等。以《在山那边》为代 表。此时他的诗趋向于“蕴藉的间接的把热 忱包裹在意象之中表述.把对生活的关切包 括在具体的情感和情绪之中表达,对世界冷 静思考,用较抽象的或富有象征意味的诗句 来简洁概括”。 《在山那边》是王家新的成名作,被收录 进中学语文课本。诗中的主人公面对绵延不 断的山外之山.目标总是投向望不见的海, 这样 『不着一种隐秘的想望,有一天,终于 爬上了那个山顶”。结果他哭了, “在山的那 ,旰边依然是山”,但这个“美丽的、用信念凝成 的海”却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在山的那 边.是海吗?/是的,朋友呀,请相信/在不停 的翻过无数座山后/你终会攀上这样一座山 顶/而这道山顶的那边,就是海/是一个全新 的世界/在一瞬间照亮你的眼睛……/在山的 那边是海.这海就是人的价值。在生存斗争 停止了的新社会.应当歌颂人性美,尊重人 的价值,表现人的感情。可是十年动乱却否 定了人的价值, “文革”结束后面对这样的 现实.作者提出了人们普遍关心的问题, “人”的内容是什么呢,人受挫后又应该追求 什么呢?诗中给予了回答:人不同于动物, 有人性、情感,有属于人的独特价值。人在 受到挫折后应该追寻一个全新的世界,毁灭 中求再生。诗人经历了人汇总,又面临着人 转折的时代,他响应时代的召唤,把真诚的 眼光投入到现实,真实地再现了生活中的前 进与光明,梗阻与挫折,在渗透着昨天的泪 痕与血斑中叉十分渴望明天,渴望从毁灭中 获得再生。在《石头》这首诗中,他写到圆 明园的残石横阵的废墟上.在“一片渐冷却 的焦土”上,死神被石头绊了一跤,这石头 山里……粉碎“四人帮”后王家新考入武汉大 学,这时他发现渐冷的心灵废墟上还有生命。 在死神焚烧的灰烬里还有格格作响的石头. 在新的环境里“需要重新开始,需要向更大的 难度和困惑挑战,需要在内部聚起更坚定的 根,需要把自己升到一个更高的精神层次.需 要以新的创造回答今日世界”. “需要向昨天 告别”,需要再生。就这样把十年动乱的历史 做为前进的跳板,通过对圆明同废墟上石头 的描写,抒发了自己在十年动乱的毁灭之后 寻求再生,在心灵废墟上获得了不屈生命的 情感。 第二个阶段:王家新诗歌创作中期,80 年代初至8O年代中后期。此时他就已具有全 国性影响与声誉。主要的作品是《冻土地》、 《一个城市的远景、中景、近景》、《一个人和 他的海》、《秋叶红了》、《从石头开始》、 《星空:献给一个人》、《献给太阳》、《草 原》,等等。此时他的诗明显受朦胧诗影响, “以象征、隐喻为主要手法,把语义的传达作 为自己根本的艺术目的”——即诗歌最终“统 摄、指向于某种思想的内涵和情感意义的传 达”。 “诗人把人看作是世界的主体和中心. 把自己看作人的意义、价值和世界的价值的 发现者、追求者”。此外王家新还创作了有别 于朦胧诗而颇具禅宗意韵的组诗《中国画》。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结束了自我封闭的 状态.开始了面向未来、面向世界,结束了 计划经济,开始了商品生产和市场经济。各 种“变奏曲”融进了正在跃动的巨大激流中, 当然也融进了王家新的诗中。如《无题》中 “爱的小径,不喜欢笔直地穿过树林,它总是 在行人渐多的地方.突然折向,一个不为人 知的草坪”。这里的爱若指爱情的爱,当然是 很好的,因为“漫长的海岸线正足以它的曲 折引人人胜”:如果指爱祖困、爱人民就应当 是笔直的:如果是爱真理也是可以的,“暗中可以寻找光 明”。作者充分地调动了读者的想象力、思辨力,用这 种内容上的多义性和朦胧性发出的魅力,吸引读者向他 人类的精神状况。现实一日千里的变动,王家新以诗人 的心灵和知识分子的精神世界通彻地感受到诗歌和诗人 被人遗忘、漠视,乃至耻笑。“在同胞们尚未满足之 前,/你同他们奢谈什么是诗歌,或者人性?” “智者早 已放弃.而我也渐渐羞于,对人说我是一个诗人,甚至 对我们唯一的孩子”。与此同时,王家新就深深地体会 到了诗人内外交困的处境,他关注诗歌受到的现实冷 遇:“这就如同一个时代,动词们/相继走开,他卸下 的名词/一堆堆生锈,而形容词/是在铁轨间疯长的杂 草”. “这就是被我们自己遗忘的灵魂/一个夜半的车 靠拢.把作者——信息源、作品——信息贮存库,读 者——信息接受三者统一起来了,让人们去补充各自带 着特殊性又带有规律性的多姿多彩的人生经验,去品赏 他作品中发出的信息。《从石头开始》,石头坚硬、沉 默、少变的物质特征颇令诗人偏爱,在这首诗里,石头 似乎象征着某种坚守——信仰的坚守;某种孤独——精 神的孤独;某种见证——时代和历史的见证:某种沉 思——深入而静默的思考。 站:没有任何车辆到达也没有任何出发” (《火车站》)。 《秋叶红了》是此时的代表性作品。这里的“秋叶” 他关注诗歌在现实面前失去飞翔的想象、浪漫和诗性: 蕴含着一种磨砺之后的成熟。“这不是从少女脸上浮现 “我昨晚写下了:雪,今天它就在城市上空下来了,这 的/那一抹青春/这是霜打之后人生的颜色”.这是那种经 不是奇迹.相反,这是对一个诗人的惩罚和提醒,你还 历了全部人生.并战胜了种种痛苦磨难之后得以完成的 能写什么?” (《反向》)他传达诗歌表达的尴尬:“纯洁 形象。岁月的伤痕、默默生长的年轮,才是最真实的生 的诗人!你在诗中省略的/会在生存中/更为狰狞地显 命记忆,它孕育着秋叶的深红、绿色的希望。秋叶红了, 露,/那是一排闪光的狼牙,它将切断/一个人的生活, 这是那顽强生长出来的生命之火在寒冷中的燃烧,这是 /它已经为你在近处张开。” (《瓦雷金诺叙事曲》)。王 凤凰涅磐后的再生,在火的洗礼和净化下. “那些敢于 家新题为《转变》的诗集中体现了他对于朝诗人转过身 死中求生和有骨头的人/经过热情和痛苦的焚烧只会更 去的现实的认识和感受。诗人所遭遇的漠视与迷茫,不 加坚实”。这不是死亡的挽歌,而是生命的赞歌,命运的 仅仅纯粹是诗歌在现实的失落.而且是整个时代,整个 严酷并不能挫败他们的生命意志.在秋叶炽热的召唤 社会巨变中物欲的狂涌对精神的淹没和抹杀。但最具代 下,在悲伤之后,他们依然微笑着赞美生活、热情地投 表性、最深刻地书写了时代的精神苦痛的,还是与《转 入生活.那是因为,他们看到.在秋叶深红的背后.是 变》同一时期的《瓦雷金诺叙事曲》、《帕斯捷尔纳克》 树木落下的绿色风帆,这是一种生命的超越.一种整个 这两首姊妹篇。前一首里的“蜡烛在燃烧/我们怎能写 人生境界的升华。这是一首生命之诗、人格之诗。 作?/当语言无法分担事物的沉重./当我们永远也说不 此时他的诗在意象和语言的组合上.在历史的反思 清”,和后一首里的“这就是你.从一次次劫难里你找 和人生价值的组合上.在理性因素和感情因素的组合上 到我/检验我,使我的生命骤然疼痛”都极为真切地表 还有待于进一步探索:诗人还应进一步将自己真实感情 述了变换时代的诗人与时代境遇的关系,具有某种震动 深究进艺术的饱和,让读者能从平静的画面、强烈动荡 人心的精神的深度和强度。而“你的嘴角更加缄默”则 的激情、直抒胸臆的议论及凄楚哀惋的心情中走向藏着 加强了《练习曲》以来的那种命运的厚重感。 诗歌宝矿的地质层,给读者更多的、有益的真善美的信 第三个阶段的诗歌代表了王家新的诗歌创作成就。 息,体会到更多属于诗人个人的特质。他的诗有序方向 此时王家新一方面关注着时代,对抗着时代,一方面又 是奋斗与追求、思考与探索。风格高亢、恢宏、沉郁。 “摒弃了那种在早期朦胧诗中常见的‘代言人’冲动。 同第一个阶段一样,他仍是这个时代的儿子。 而代之以对‘个人’的声音的挖掘”。这种充满了个人 王家新8O年代后期以来的诗歌正是他诗歌创作的 内省性质的写作,既介入了对时代的追问.又保持了独 第三阶段,他已成为中国当代诗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立的个人的立场和角度,是“个人化”写作的典型。 主要作品有《瓦雷金诺叙事曲》、 《守望》、 《词语》、 王家新的诗歌由第一阶段的对生活的复制、忠于时 《帕斯捷尔纳克》、《伦敦随笔》以及诗片段系列。此时 代,到第二阶段高于生活,写出对时代的呼喊,再到第三 他的诗歌给正在沉沦的中国诗歌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与 阶段对抗媚俗,在“个人化”写作中注入独特的时代意 其他随波逐流的所谓的“诗人”不同的是。他的诗歌一 识。可见诗人对时代、对社会及诗歌的现实遭遇的认识和 边描绘着时代给他带来的冲击,一边对抗时代,关注着 探索。 (作者单位湖北仙桃职业学院艺术与传媒学院) (上接16页)切人正常的教育、教学途径,使其自然而然 些,还不够,还需照顾学生的个性与学科实际,方能取 地过渡,渐进佳境。在此基础上,加大力度、加大强 得最佳效果。 度,而决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好高骛远。做到了这 (作者单位浙江绍兴县兰亭镇中学)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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